有一位信徒問無德禪師說：「同樣一顆心，為什麼心量有的很大，有的很小呢？心量大的人，即使是仇敵，他都能包容；心量小的人，即使是親人，他也會斤斤計較。這是什麼原因呢？」

無德禪師沒有立刻給他直接的答覆，而是告訴他：「你把眼睛閉起來，用心去建築一座高樓。」那位信徒閉目冥思，心中就構畫了一座高樓。所謂：「三界唯心，萬法唯識」，這位信徒經過一陣的冥思後，就說：「高樓已建造完畢。」

禪師再叫信徒把眼睛閉起來，造一根毫毛。信徒依言把眼睛閉起來，一會兒，一根毫毛也造完成了。

這時，無德禪師問他：「當你用心去建造高樓的時候，是不是只用一個人的心去造？有沒有借用別人的心來造？」信徒說：「我只用自己的心就能建造一座高樓了。」

禪師再問：「當你閉起眼睛要造一根毫毛的時候，是用全部的心去造呢？還是用一部分的心去造呢？」

信徒說：「我是用全部的心去造的。」 (圖/李蕭錕)

無德禪師就對信徒開示：「你造一座高大的樓房，只用一個心，造一根很小的毫毛，你還是用一個心，可見心能大能小。」

所以，懂得禪的人，不但可以瞭解到「心是能大能小」，甚至有了禪，無所不能，能大能小，能有能無，能苦能樂，能多能少，能早能晚，能冷能熱。因為禪心本性，無所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