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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女孩的故事
作者: 桑文秀 - 日期: 2012.09.04  天氣:  心情: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女孩的故事
    



五十年代的台灣東部,在一個落末的望族誕生了一位女孩。農曆春節裡,家家戶戶都沉醉在過年的氣氛。鄉村裡,只有圍爐的晚上有過年的氣氛。晚上長輩給壓歲錢。小朋友守歲。聽說守的越晚父母越長壽。女孩的母親挺著大肚子,忙裡忙外。因為是大家族。所以有很多親戚朋友。家裡有三個長工,兩個女傭。站在山頂上往下看去,看得到的田地都是女孩爺爺家的。在一個大家族裡女孩是長孫女。女孩的父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男人。三十歲了還一事無成。在傳統的教育裡,女人是閉嘴。因為男人是天,女人是地。所以只能做事,不能有意見。女孩有受到胎教。傳承了家規。
   農曆年初二清晨三點多。女孩母親覺得肚子怪怪!還會痛!起床出去找女孩的父親。跟他說孩子可能要出生了! 請他回來。女孩父親在玩牌,叫女孩母親自己先回家。說他隨後就到。女孩的母親回到家馬上跑去找女孩的奶奶。告訴她女孩要出世了。女孩奶奶告訴女孩母親,先去床上躺著。隨後就叫家人起來幫忙燒開水。東西還沒準備好,女孩就來報到了。帶著驚慌淒厲的哭聲來到這個大家庭報到。女孩的出生帶給了這個家庭許多歡樂,幸福 滿足~~~。卻給女孩自己帶來一生最悲慘的命運。女孩一腳踏入這個家庭就覺得不對!想收腳回去母親肚子裡不想出來!卻來不及了。所以女孩驚慌又淒厲的哭無奈又無助的哭。哭自己為何要來這裡報到!女孩知道自己來到這裡沒有未來。沒有希望。因為他接下來所面臨的命運是她無法去抵擋的!可是!沒有人知道!只知道女孩哭得不停。白天哭,夜裡哭。沒有人知道女孩為何哭。女孩連續哭了三個月!一天女孩父親生氣了!從女孩的奶奶手裡搶過女孩。順手望外面一丟。把女孩丟到外面的草叢裡。女孩嚇住了!張口臉色蒼白!哭不出聲音來!女孩真的嚇到了。兩眼瞪得好大!小嘴張開!臉色蒼白哭不出聲音來。就這樣女孩像失了魂一樣。每天都這樣。一個多月過去了!女孩還是一樣不喝 不哭 不笑 不鬧 一樣臉色蒼白!眼睛睜的大大的。不敢闔上眼。不敢睡!女孩的父親嚇到了!家人也嚇到了。家人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。農業社會裡能求神 求祖宗保佑,什麼事該求該拜的都做了。女孩還是一樣。在這個大家族裡最有說話份量的人終於開口了!他生氣了。他罵女孩的父親。女孩父親說只要女孩能恢復正常她要下田去學牽牛播種插秧。女孩父親下田工作三天後!一天夜裡女孩哭著要喝奶。女孩的媽媽笑了!爸 爸也笑了! 第二天家裡恢復了往日的笑容。這個家充滿著溫馨 和諧 。
   女孩三歲了!快樂的日子就這樣伴著女孩過了三年。女孩弟弟的出生!給這個家帶來了無限的歡笑!女孩失去了寵愛!農業社會裡,重男輕女的傳統思想很濃厚!所以女孩失去了家人的疼愛。尤其生他的母親。歡樂是短暫的。光陰似箭~~慢慢懂事的女孩長大了!那年女孩的奶奶過世了!從小就跟奶奶睡的女孩無法接受疼愛她的奶奶走了!抱著奶奶哭著喊奶奶快起來不要走!女孩不能沒有奶奶!是上只有奶奶最疼女孩了!奶奶不要走!奶奶沒有聽到女孩的哭叫聲。奶奶沒有醒過來。也沒有聽到女孩的呼叫聲。女孩天天陪奶奶睡地上!早也哭 晚也哭 想到就哭!沒有人知道女孩為什麼哭 的這麼悽慘!只知道他應該哭!因為他的奶奶死了!
   奶奶的去世!改變女孩的命運!在農業社會裡!重男輕女的風氣裡。女孩開始了他悲慘的命運。
  六歲的女孩 每天 天一亮 就被叫起來煮飯洗衣。那時洗衣服都是到溪邊。寒冷的十二月天女孩也是一樣 每天都到溪邊去洗衣。照顧兩個弟弟!。煮三餐。帶便當和弟弟到田裡去。那時的小孩都喝母奶。田園小徑  吊橋 小橋 溪邊 山坡地 到處都有女孩姊弟的足跡。女孩沒有喊過累。只是常常姊弟幾人坐在無人的路邊大哭。以前的農村社會裡,沒有瓦斯 。要上山去找柴回來燒。所以女孩也一樣要上山找乾柴。河裡抓魚  田裡抓青蛙。女孩什麼都做。(因為三七五減租 耕者有其田。家產被佃農哪走了)家產又被女孩的大伯父掌權。所以女孩的父母生活很苦。連帶女孩也很辛苦。
  七歲時 女孩要上學了。母親以弟弟還小 需要人照顧為理由不讓女孩上學。女孩每天看同年紀的表姐跟表哥去上學!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過跟心酸。日子一樣過。女孩一樣還是每天 天一亮就起床。煮飯洗衣 撿乾柴 甘蔗樹葉~~~帶弟弟跟便當到父母工作的地方。鄉村的人大部分是六點就出門工作。白天的女孩很堅強。夜裡的女孩好脆弱!眼淚止不住!含著淚睡。日復一日~~
  八歲了!弟弟有長大了! 女孩又想去學校讀書!女孩沒有忘記讀書的事。所以他跟媽媽說:他要上學。媽媽還是不肯!理由就是弟弟沒人照顧。傷心的女孩好難過!只能自己想辦法去讀書。過了好幾天!女孩終於想到一個 辦法了。他偷那家裡的戶口名簿,帶著三個弟弟到學校去跟老師說他要上學。老師好驚訝!問為什麼沒有大人帶你來。女孩不敢說!只能騙說父母沒空。
  他不是日本的阿信 也不是台灣的阿信~ 她真的 的只是一個想讀書的女孩。命運的捉弄!幼小的她。無法對抗天!無法與命運對抗!只想讀書。真的只想讀書。她求老師給他機會!她很乖 她會認真學習 拜託老師給她讀書的機會。老師被她感動了!答應了她!女孩每天把家裡的事做好就匆匆忙忙得帶著弟弟,一個用背 一個 用抱 一個牽在手裡。這樣去上學。上課時把弟弟放在操場上。下課時!又趕快抱來身邊。同學感動!老師感動!只有女孩家人不知道。過了三個星期老師跟女孩要學費時。女孩滿臉的憂愁!不知該如何跟媽媽開口。當晚乖巧的女孩哪了一支竹子跪在媽媽的面前。流著淚跟媽媽說::媽媽請你打我吧!我真的要讀書。我好想讀書。我已經去讀書了。老師要我繳學費。求媽媽讓我去學校讀書好嗎?拜託啦!好不好??媽媽無言以對!不知該如何來對她女兒說不要。看著幼小的女兒!很是心酸。所以他答應了!女孩好高興!含著淚水笑!這次是高興的笑。
  人家常說!好運不常  就是這樣。花無百日好。好景不常。女孩才高興可以讀書!卻沒想到他們要離開這裡。離開這個所謂的"後山"。來到這個人地生疏的"山前"。女孩的曾祖母過世了。所以她們舉家來到這個所謂的:"山前"。喪禮後女孩的父母不回"後山"要留在這個熱鬧的"山前"這又是女孩命運的一個轉點。
 女孩父母帶著小弟三人北上工作。把女孩跟兩個弟弟丟在一個人地生疏的所謂祖厝。可憐的女孩!小小年紀又不是苦兒流浪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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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戶回應
 
時間:2012-09-11 00:30
她, 65歲,千葉県,家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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